2018年12月21日新时代农业技术发展战略与推进政策课题组在中国农科院农经所召开“颠覆性创新与农业产业发展研讨会”。会议由中国农科院农经所技术经济研究室主任、尚农智库专家服务部主任赵芝俊研究员主持。科技部战略院王革所长、中国科学院天津工业生物研究所陈学军研究员、中国科学院战略所陈凯华研究员、中科院地理所刘晓洁研究员、中国农科院资源区划所白由路研究员、中国农科院王国英研究员、王维存研究员、尚农智库秘书长袁学国研究员等十多位专家参加研讨会。



1997年，Clayton Christensen 在《创新者的困境：当新技术使大公司破产》（The Innovator's Dilemma：When New Technologies Cause Great Firms to Fail）一书中， 首次提出了“颠覆性技术（Disruptive Technologies）”一词。近年来颠覆性创新在资本市场广受关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到“突出关键共性技术、前沿引领技术、现代工程技术、颠覆性技术创新……”助推了社会对颠覆性技术的兴趣。



袁学国认为，当一项开创性技术在完成了产业的颠覆性创新之后，才被认为是一项颠覆性技术。在技术研发阶段，人们可以观察到技术路径的不同，但不能完全确定一项技术是否具有颠覆产业发展轨迹的能力。颠覆性创新主要是从市场的角度来看的，最主要的特征是发现、创造和满足了消费者的新需求。例如，在智能手机出现之前，消费者没有智能手机的需求，这种需求是创造出来。在商业上，颠覆性创新创造了一个新赛道。由于在同一个赛道内，后来者可以接近领跑者，但很难超越领跑者，所以人们希望换个赛道赛跑。颠覆性创新就是要寻找可以拥有优势地位的新赛道。

农业领域发生颠覆性创新的范围较小。我国农业最重要的功能是保障食物有效供给。因此，创造消费者需求的范围受到局限，也就是说颠覆性创新不会成为我国的主流。但在一些局部会有突破。例如寿光的日光温室创新，发现和满足了周围蔬菜消费需求，相对于应季生产而言，具有颠覆性质。

农业的本质是将太阳能转换为食物中的能量，供人类和动物利用。因此，农业技术研究的主流是提高太阳能的转化率。如果一项技术不能提高太阳能的利用效率，即使能够解决阶段性问题，很难产生颠覆性效果。合成生物学是最具有颠覆性质的技术领域。但是合成生物技术不太可能成为颠覆农业的技术。因为，合成生物技术需要消耗光能之外的能量，要想获得比光合作用更高的经济效率几乎是不可能的。植物工厂技术也是如此，只能起到补充的作用，不会成为大宗农作物的生产方式。

从食物生产的角度来看，农业技术研发的颠覆性更多地应当体现在农业生产投入品的替代上。例如，能否培育出性状卓越的品种，能否研发出环境友好的肥料和农药等等。基因编辑技术有可能育出人们期望的作物品种，但不会颠覆农业生产方式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