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28日张来武在“2025年全国科技特派员赋能乡村振兴发展大会暨优秀科技特派员案例展示会议”的主旨演讲。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科技特派员同仁代表，大家上午好！

今天我很高兴借这个机会跟各位老朋友见面。科技特派员走过了25年的风风雨雨，我们今天走到了一个历史节点。我们今天在这里一起共商科技特派员赋能乡村振兴大计。科技特派员上一个阶段主要推动脱贫攻坚，现在我们按照党中央的决策部署，科技特派员今后任务是推动乡村振兴。但是大家认为哪一个中央部门哪一个省份已经找到了这样一条出路了吗？我们还没有完成习主席、党中央的任务。所以，我们今年在这个历史节点上，共商新时代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的新战略，新途经、新模式。

25年来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有很大的成绩，然而我们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在当前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遇到很多挑战，不是吗？怎么解决这些挑战？因为在时代大背景下，中国经济转型也面临着大的挑战。

我们要探讨：面对这个时代背景，同时新的科技创新发展带来的新机遇，我们科技特派员怎么解决这些问题。今天我围绕新战略、新途径、新模式来讲三点。

1．新时代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的新战略

首先，我们要以农业新质生产力理论为指导，实行生态农业六次产业化，这就是我们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的新战略。基于科技特派员过去25年的实践探索，我们创立了六次产业理论。六次产业理论从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25年来的实践总结升华而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什么？我们发现了南平的经验需要发展。我们不仅需要政府推动科技服务下乡，我们还需要建立利益共同体，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共享，同时要搞金融推动，要搞社会推动。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发现，知识不够了，农业的科教人员不够了，所以需要新农村发展研究院。在中国科技部和教育部共同策划成立了高等院校新农村发展研究院及其联盟，目前已经超过了39家新农院。

然而，这个也不够。说实话，产业链形成没有那么简单的。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发现要搞信息化，在农业领域我们率先推动信息化建设，后来出现互联网经济数字化。我们在宁夏的科技特派员制度发展中创造并形成宁夏模式作为农村信息化第一个示范省，后面在全国范围开始推广，这就是我们农业第四产业的一个雏形。

从创新经济学理论开始，数字时代的创新不能像工业经济的线性创新模式：从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到市场应用再推广搞10年。我们提出了三螺旋驱动创新模式，科学、技术、市场应用三个螺旋共同推动。首先是倒逼机制，解决形成什么样的利益共同体，市场需要什么创业创新就解决什么，然后再倒推，基于这一解决方案需要什么样的科学、知识、技术集成，等要求，通过一系列的螺旋推动，形成创新生态。

三螺旋创新驱动理论回答了在数字时代如何从科学到市场的0到10创新过程的全产业链，这个前沿创新理论就是六次产业的新理论。六次产业中还提出新要素，即数据要素，推动互联网+，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为了充分发挥各种要素对产业融合发展的推动，需要构建新的商业生态模式，以及新的途径，即我们需要超越产品带来的附加值，而是在不增加额外的成本上，通过生态模式，双圈经营，获得基于用户体验价值，获得的来自精神、情感、梦想的新主流的附加值，带来的商业回报。

2. 新时代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的新途径

人类社会不断演化。未来学派提出梦想社会的概念，人类社会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到梦想社会。我们发现人类从工业社会走到数字社会，人们已经不光追求物质需求，产品的使用价值，而是更多追求精神文化的价值。比如在新型农业中，经营农业需要讲好故事要激发人们对情感、梦想、精神需求，比如李子柒、董宇辉，形成打动人心的社群模式，之后再来反哺到农业产品中。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比如前些年出现的淄博烧烤，用文化概念形成留量模式。又比如，中超吸引力逐渐下降，但是“村超”、“苏超”等应运而生，这些都产生新模式，带动相关产业的新发展。

新主流的产业模式出来后，它的经营首先需要数字化，其次它需要生态化经营。在生态经营中，我们建立跨界的产业链。传统工业的经营模式主要是股权结构来，但是在跨界合作中，比如从农业到健康涉及到很长的产业链，我们需要生态合作方。在生态合作方的价值创造和利益分享中我们需要智能合约。新主流需要两圈的经营，第一圈是产品圈，它来自于传统的产品销售带来的利润，在新主流的生态模式构成内圈。新主流的更大附加值来自外圈，即通过经营用户的体验价值，通过合作来分享这一圈的价值创造。在经营新主流过程中，需要全产业链的数据，需要精准识别用户体验价值，才能更好的讲好故事，而这一过程往往需要来自生态合作方共同来打造，这个新的模式 称为生态模式。

六次产业理论的突出贡献，可以概况为“四新”：三螺旋的创新理论（新理论），数据作为数字经济的新生产要素，满足人们精神文化需求的新主流，用生态模式打造全产业链，创造双圈经营价值（即新模式）。六次产业理论是数字时代的创新理论，是一个涵盖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以及人工智能等跨学科理论体现，也是数字时代新质生产力理论的基础。在这个理论体系下，我们来设计新时代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新战略、新途经和新模式。

过去日本提出过六次产业化，尽管它已经通过相关的政策法规，但是它主要是工业化思路基础上，接二连三，把农业与加工业和服务业融合延长产业链。他们没有提出第四产业，也没有提出第五产业。我们跟日本相关机构共同举办过多届国际会议，我们在日本考察中发现，日本搞了这么多年的六次产业化，法律已经制定了，各种补贴也给到农业了，但是每到一段时间重新又需要发一次补贴，为什么？他们的六次产业化，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在数字经济时代农业产业链的模式问题。

在数字经济时代，科技特派员的创新创业要充分意识到数据要素的价值，它会带来新的产业融合创新生态。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已经走过25年的工业化洗礼，你们已经形成了赚产品利润的能力，你们已经会充分经营第一圈的能力。在新时代，我们还需要开拓生态农业六次产业化，即通过数字化和生态化，通过合作和分享来打造生态模式，打造第二圈，特别是基于用户体验价值的这一更高附加值的收益。这一过程中，我们要充分意识到数字化的价值，打造社群网络的价值，文化创意的价值以及合作共赢生态模式的价值。

3. 新时代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的新模式

我们在座的科技特派员，数字经济时代给我们创新创业带来的新的机遇，在新主流围绕用户体验价值开辟第二圈的价值，设计我们的经营模式。在创造生态模式中，在打通全产业链的价值塑造中，我们需要各类社会化网络。我们的新途径就是依托科技特派员的制度和社会网络。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入推行科技特派员制度的若干意见》已经把科技特派员上升国家制度安排。此外，我们还有超过39家新农村研究院及其联盟。在国务院发布的科技特派员制度中，科技特派员不仅是政府推动，而且也可以是社会化力量来推动，特别是社会化注册制来推动科技特派员的发展。在社会化推动机制，我们可以充分打造数据农业（第四产业的农业）、智慧农业（文化创意的新主流农业），以及生态共享农业（第六产业）。

要依托科技特派员社会网络，我们可以推动生态农业六次产业化。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已经与新农村研究院联盟等共同发起并成立了国家科技特派员专家委员会及其秘书处，我们通过推荐已经形成了国家专家委员会委员，并建立了国家科技特派员专家委员会主任秘书长联席会议机制，我们前段时间召开会议，共同策划生态农业六次产业化专项行动。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的抓手是什么？我们要以政社产学研的途经来推动。首先我们要落实党中央在乡村振兴上的各项决策部署。今年年初在杨凌农高区建设领导小组第11次会议中，刘国中副总理带了25个中央部委，组长单位是农业部，副组长单位包括在国资委等等，在陕西杨凌开了一个会议，形成了重大文件，有两项重要核心任务，一要建设农业新质生产力策源地，第二个就是中国杨凌农创汇。农创汇基本上就是生态农业全产业链。具体操作模式就是打造“两个一百”，即一百个龙头企业和一百个农业全产业链链群。

全国科技特派员专家委员会主任秘书长联席会议开展相关工作部署，我们开展3+1中国杨凌农创汇试点。第一个农创汇试点是杨凌·上海营养健康农创汇，就是做健康农业，同时对健康农业全产业链进行成果转化，它的背景基础在于复旦大学非常强的生命科学、临床医学、营养健康、大数据以及人工智能的实力，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在农业领域上的实力，进行优势互补，同时我们也推动几家新农村发展研究院一起加盟支持。在上海以及长三角，率先推动在健康农业上的链群建设。第二个农创汇试点是杨凌·秦巴山区农创汇，办公室设在安康大学，我们共同投入资源开展在秦巴山区科技特派员企业中寻找链长，共同打造生态农业六产化的全产业链。第三个农创汇试点是杨凌·珠三角以及粤港澳大湾区农创汇，并与国家食品安全创新工程等共同合作，打造食药同源的全产业链。第四个我们还在筹备之中，即杨凌·西北地区农创汇，在一些有相当基础的地区，如宁夏的贺兰山东麓的酿酒葡萄基地，等开展生态农业六次产业化全产业链设计。在这些试点上，在座的各位回去也宣传一下，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共同来设计新的农创汇。

我们科技特派员在新的时代，我们共同努力来创造新的历史，尽管我们还面临的各种经济转型的挑战，但是我们可以充分挖掘数字时代为我们带的各种机遇。我们要勇于创新，特别是新时代新主流带来的新的红利，基于用户体验价值的新的附加值将是一个巨大的蓝海，我们看到泡泡玛特的火爆，等等。我们在新主流下，要充分利用数据要素以及生态模式，通过社会网络合作，链群合约等新机制、新模式，为科技特派员创新创业助推全面乡村振兴贡献我们的力量。